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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不敢耽搁,强硬把郑总拖离公寓带上车往医院赶,医生给郑秋白开了镇定剂和心脑血管的相关检查。

各项数值证明,郑秋白但凡不是个年年体检的健康成年人,又及时吃了药,今天直接气个口歪眼斜加脑梗都有可能。

护士给郑秋白包扎伤口,发现他虎口处都已经被钢管磨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的,瞧着都很痛,“哎呀,看看这手,磨成这样,掌纹都要掉了,发生什么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呀。”

郑秋白默不作声,换做平时,他是个绅士,不会叫女士的话落在地上。

可他今天实在是没有力气讲话了,他只要张开嘴,就能感觉到喉头的哽咽和艰涩,从心底深处生出的无力和疲惫。

阿良想要通知叶家,却被郑秋白虚声拦住,“不需要,我没事。”

“郑总,您这——”这一身伤,压根也瞒不住。

“别告诉他们。”郑秋白闭上眼。

他不是没想过霍峋会和他断,但他没想到霍峋会用这样难堪的方式离开。

他甚至都不知道霍峋那笔扇他巴掌的钱是从哪来的。

“老板,要不咱派点人,去把那小兔崽子抓回来。”阿良就没见过这种骑主人脑袋上拉屎的鸭子,真要不是金盆洗手多年,他都要去把那小子办了。

看这给他家郑总气的。

“抓回来有用吗,他是铁了心要走。”郑秋白的眼眶始终是湿润的,像一汪泉水,但他没叫泪珠掉下来,“去帮我把那间房子卖了吧。”

如果不是那块地皮上的公寓新建不到五年,郑秋白会想把那栋楼一起夷为平地。

郑秋白到家又低烧了一段时间,对父母,他只说是从国外回来水土不服。

舒澜又问:“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秋白,你在外面做什么妈妈不管,但你不能伤害你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