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只余两人的呼吸声,都有些沉重和凌乱。
蓄了一会儿力,她从旁边拉了被子将自己盖住,而他理了理衣服,从床上起身,去重新点燃了蜡烛。
房中复见光明,他回到了床边,寝衣仍穿得整齐,看着她道:“有些疼是不是?”
宋胭的脸红得要滴血,撇开目光,点点头。他温声道:“我让人送水来。”
她无言,他起身去了明间,没一会儿值夜的丫鬟就提了水去浴房,待她们下去,宋胭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拿被子遮着匆匆系好了衣服。
“我替大爷擦洗。”说着她就要下床来,魏祁却道:“不必了,稍后我自己来,你先去洗了好好休息。”
宋胭不想在这种事上纠缠,也着实害怕真给他擦洗那种地方,便依言自己去了浴房,随后出来,他再进去。
他的时间比她久,再回来时,已经又换了件寝衣,似乎是又去沐浴了一番……她想起他身上流了汗。
看来,他倒是个爱干净的人。
宋胭看了看自己身上,其实也流了一些汗,但实在酸疼,她没力气再好好洗一回,姑且将就。
两人重新躺下,帐外留了盏小灯,床上被蜡烛与喜帐照得一阵朦胧的红,屋中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睡在里侧,魏祁睡在外侧,最初两人都平躺着,后来他往那边侧身睡去,她便也侧了过来,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过了一会儿,他大概是睡着了,她能听见男人沉稳均匀的呼吸声,但自己却睡不着。
这一夜,推迟了两夜,终究是来了。
她不再是姑娘,真正的成了一个妇人,魏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