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连忙当着他的面将那书塞到了屋中箱子里。
塞完书,她到床边来,正要上床,想起灯没熄,便又回去将灯熄了,待目光适应黑暗,才到床上来。魏祁往里挪了挪,给她让出了位置。
然后问她:“你爷爷父亲许你看闲书?”
在他印象里,宋家爷爷自诩清流,是很古板顽固的。
宋胭低声回:“他们不知道,我都是偷偷看的,我哥知道,他和我一起看,他有很多避开他们的法子。”
魏祁在她上方发出一声轻笑。
这声轻笑在黑夜里逐渐散去,待它散去,四周便是安静一片。
她能依稀看到他的影子慢慢凑近过来,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他吻过来,仍然轻慢,却久久不曾离去,过了一会儿,抵开她齿关,碰到唇舌。
他们还不曾这样过,一切都让她很陌生,不知怎么样才好,这时她想起那书上有一段,讲的是个风流妇人,说她丈夫先天不足又木讷,实在是没意思,情郎却好,细致温柔,每每让她心痒难耐,欲罢不能,所以她爱极了那货郎相好,烦透了自己那没用的丈夫,巴不得他早死了好。
她看时就想,这事能多有意思呢?不都是那样么,又不是次次都像第一次那么疼,有的时候也还有一点点意思……总之再怎么样,也不能因为这就红杏出墙,然后咒丈夫去死吧。
但今日,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明白风流妇人的意思了,当他埋首在她身前时,她只觉气息不稳,战栗连连,也有那么点心痒的感觉,想快一点……
今夜他来得早,却仍在以前同样的时候结束,随后他去燃灯,而她则在床上平复气息,不敢去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