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轻吻她脸颊,显然答案早已明悉。
身体怎能骗人?
润泽得可怕。
“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
“流泉得月光,化为一溪雪。”
缱绻间,她将落在枕畔的珠钗捡了捡,放到一旁,看着天青色的绣花软枕,问他:“你之前那瓷枕呢?”
“天冷,被下面人收起来了吧。”他心不在焉地回答。
她又问:“是你很喜欢的枕头?好像是与郭大奶奶成婚时的?”
他停了亲吻,回答:“是。”随后静静看她,想起来什么,问:“不喜欢么?”
她撇了撇嘴:“没有什么不喜欢的……你想必很喜欢。”
“我也没有很喜欢,只是用习惯了。”说罢,又亲了她一下,脸上神色没有不高兴,还挺愉悦。
她没再纠结那瓷枕了,伸手推他,皱眉道:“下去,好重。”
于是他到了她身侧,又将她搂住,面含笑意看着她。
她一抬眼,就看见他的笑。
他眉眼此时离她这么近,让她发现他笑起来,眼底有着厚厚的卧蚕,鼻梁高挺,嘴唇不是锋利的薄唇,而是微丰,却又恰到好处,并不显得憨笨,这也让他整个面目更内敛柔和,不是那种张扬的美男子,但确实越看越俊朗好看。
这样的模样,又是十六岁的进士登科、国公府嫡长孙,她问:“你十几二十岁时,有喜欢的姑娘么?或是……有很多姑娘喜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