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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这麽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一次,我却长得还是像他。

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与我父亲情况相反的是神威的父亲。

神晃虽然也常年不在家,但却基本上保持着一年回来一两次的频率,待的时间有长有短,其中最长的一次是神乐学会喊爸比的那段日子,差不多有半个月。

而随着神乐长大,江华的身体不知为何变得越来越不好,渐渐地,神晃回来的次数也开始变少,即使回来,也总是急匆匆的,看过妻子和儿女后待不了一两天就又离开了。

这也导致神威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变得愈发沉默起来。

我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毕竟不管是回来还是不回来,不负责任的老爸终究也是不负责的。

并没有什麽改变。

因为对待家人的方式不同,我们彼此之间很少用家庭问题当做聊天的话题,就算有,那也不会是神威先开口。

可那天之后,他却头一回破天荒的主动向我询问了一个问题。

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夏天的晚上,我们在吃过晚饭后百无聊赖的在大街上消食,最后却因为凹凸不平的路面积水太多而路灯又太黑,导致一人踩了一脚泥,于是不得不跳到屋顶上,只能用看月亮来打发时间。

那天的烙阳刚好下过一场雨,在入夜时才停,月光透过乌云打落在地面,给昏暗破旧的城区笼上了一层薄烟似的淡茫。

我们并肩坐在屋檐上,两个人的腿都垂在半空中,神威难得没有打伞,即使是这样半悬空的姿势也依然坐的很稳当,不像我刚一坐下就閑不住的开始晃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