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王一只脚踏在桌上,紫袍滚地,心情烦躁:“韩度怎麽还不回来?”
那人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吃菜:“只怕是还没找到江酌,不敢动身,毕竟殿下说的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一落,桌上的东西被他一扫而空,碟碗应声而碎,无数珍贵的食材落地,沾染尘灰,秦王大喝:“废物!连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都抓不住,他这个诸卫大将军要是不想干,有的是人顶他。”
那人见怪不怪,搁下筷子,劝:“殿下还是不要闹得太大,省的得罪皇上,得罪太后。”
“太后?”秦王冷笑一声,“傅子文近日可还出入宫中?”
“自那夜酒宿昭仁公主殿后,再没去过。”
“他自然是不会再去,太后怎舍得让自家侄子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公主。”秦王转动着手中的扳指,“那个姓江的倒是厉害,韩度如此设计都抓不到他,常山这麽多人,还是被他取走了江霁的首级,重伤不治?人已经死了……韩度的鬼话,我半句不信。”
他想到什麽,目光幽幽的:“前头发现官粮那事的人呢?”
“还关在牢里。”
“还活着?”
“……那人,好像是庄家的四公子。”
“有趣。”秦王道,“问问他,知不知道江酌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