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字简单,横平竖直,只是偏旁有些难写,只江酌很有耐心,一边写,还一边同元春说要领,元春原还在走神,见江酌教的专注,便不由自主的跟着集中了注意力。
“江夫子”严格,就带着她写了几遍,便松开了她的手,让元春自己写。
元春学得很用心,因为知道纸墨昂贵,下笔时都很认真,虽然写得慢,但学得快,只渐渐的,江酌发现,她不是对笔法熟练,而是对笔划熟悉。
终于练完,元春把笔放下的时候,手指都有些僵硬了,江酌帮她把手搓了搓,搓得热乎乎的。元春弯弯眼睛,手指偷偷在人手心摸了摸,又搓搓人虎口上的小痣。
江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搓好手,宣纸也干了,元春把它举起来,看上头自己写的江酌的名字,不算好看,和江酌写的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元春很喜欢,把它们认真收好——她有个小匣子,里头装的全是江酌送她的“墨宝”,前几日回家给爹娘烧香,她也把那匣子带过来了,今日这个,刚好放进去。
于是,江酌就看到她攒的小纸条:“收这些做什麽?”
“喜欢呀。”元春把先前江酌给她的字条拿出来,又说,“但是我看不懂。”
江酌恍然元春为什麽对笔划很熟悉了,因为这些字条上面,他都写了名字。
他把纸条展开,一个一个告诉她:
“出门了,记得用早膳。”
“出门了,在家等我回来。”
“出门了,今日晚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