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言笑笑:“下辈子吧。”
只大家都没想过,八百两天价在前,细蕊还是坚持要赎身。
那日似乎是个阴天,细蕊交了赎金,“净身出户”,连抚仙顶的一钗一环、一针一线都没带,只着着一件正红粗布裙衫,两手空空地出了抚仙顶的门。
王岷同样一身正红常服,打扮得跟新郎官似的,在门口等她。
细蕊美名在外,这日围观的人无数,声色各异,只两人没看到似的,眼里只有彼此,淡然拨开衆人,相携离去。
衆人议论纷纷。
楼上的窗子却突然被推开,周妈妈从二楼往下泼了一盆水,“哗啦”一声,像是平地惊雷——
世界安静了一瞬。“看什麽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细蕊今日走了,往后便不再是我抚仙顶的人,是死是活,同我再无半点干系!”
这事一出,是美谈,也是笑话。
美谈自然不过就是些才子佳人的戏码。
笑话嘛……
有笑王岷的,有笑周妈妈的,自然也有笑细蕊的。
但说得最多的便是——怎麽这麽有钱?那可是八百两银子!
一时间,茶肆酒巷都在议论这八百两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