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江之言是个有本事的,想来,往后江之言官运亨通,元春也能,过得舒心些……
他自认做好了準备,直到翌日再去城外给元春送果子露时,人流往来,没有她的蹤影。
江酌让人把钱大人叫来,张口便问:“人呢?”
“元姑娘同江司户去长安街了。”钱大人自然知道他想找谁,“听元姑娘说三日后便要回定安了。”
话音一落,江酌微怔:“要回去了?”
钱大人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把元春的话同江酌说:“……说是回去前,要给江司户买几件礼物做答谢,说这回麻烦他了,往后还不知要麻烦多少回。”
三日……
往后……
江酌握了握手心,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这样快,好像还没记住她的样子,她便要走了……
只他原以为元春起码会来同自己道个别——毕竟有着过去一年的情谊,京中这几日见面,也算相谈甚欢。
可她没有。
一日过去,又一日过去。
钱府院子里已经有装好行囊的马车,可元春却没说过一句,要同他道别,甚至差人捎信都没有。
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江酌坐在院子里,看天边的月亮渐渐圆满,却觉得是对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