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夫子只有当值的时候才住在国子监,沈鹤溪这位一把手却是直接拥有自己的院落,方便他随时能在国子监里巡查。
最近张老太傅来国子监给老生们讲课,一直住在沈鹤溪这边。他正坐在院子里推演棋局,瞧见江从鱼屁颠屁颠跟着沈鹤溪回来了,笑呵呵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江从鱼一瞧见张老太傅,就想起对方上次嘲笑自己跑不掉的事。他朝张老太傅亮出手里的活鱼:“我帮忙提鱼!”说话间那鱼在空中一摆尾,轻轻松松就把张老太傅面前摆着的棋局扫乱了。
张老太傅抬头看向江从鱼。
江从鱼一脸无辜地拎回作乱的鱼,乖乖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张老太傅:“……”
真是个忒胆大又忒记仇的刺头。
不等张老太傅发作,江从鱼已经提着鱼撒丫子跑回沈鹤溪身边,问沈鹤溪要不要他帮忙杀鱼。
沈鹤溪无奈地摆摆手:“你拿给厨子就成了,用不着你忙活。”
江从鱼把鱼拿去厨房里头,还顺嘴与人家厨子聊了几句才出去。
沈鹤溪正在陪张老太傅复原棋局,见他当真搬了张矮凳凑到他们师徒边上等着吃鱼,不由问道:“明儿就要分斋考试了,你书都温习过了?”
江从鱼答得掷地有声:“我早都背好了,哪有考前一天才温书的!”
沈鹤溪道:“话别说得太满,小心考出来只得了个倒数。”
江从鱼哼道:“肯定不会!”
沈鹤溪也没撵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