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一颗心怦怦直跳,说不清是跑太快才这样,还是太高兴了才这样。
楼远钧轻笑一声,掏出帕子替他擦颈边的汗。如今他做这样的动作已经很熟稔了,仿佛他们这样相处再理所当然不过。
江从鱼也没觉得不对,只磨牙质问道:“你是故意躲着看我笑话的吗?”
楼远钧哄道:“我没与人开过这样的玩笑,你要是生气的话,我随你怎么罚都行。”
江从鱼一听,忙说道:“我没恼你,就是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正难过着呢,没想到你是在逗我玩。”
楼远钧心想,逗你玩确实挺有意思,方才你那模样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小狗似的。
只不过楼远钧也知道这种话是不能说出口的,不然江从鱼真的要生气了。他笑道:“你没恼就好。”
江从鱼问道:“你今天也要帮韩统领做事吗?”
楼远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对的,所以我是悄悄到这上面来看你的,不能叫旁人给发现了。”
他还顺势把江从鱼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好叫两个人的身影齐齐隐没在亭柱之后。
初夏本已有些燥热,但昨日刚下了一场大雨,不远处的桃林送来阵阵带着木叶清香的微风,两人挨在一起也不会太热。
可江从鱼却感觉自己心跳不太对劲,呼吸不太对劲,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只觉有一团火从心里一直烧了起来,烧到他耳朵都有些红了。
楼远钧却犹觉不够,还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是不是太热了,你耳朵都热红了。”
江从鱼顿觉耳垂被楼远钧的手烫了一下。
他脑子有些乱,不太能理清自己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只隐隐觉得自己和楼远钧的亲密似乎与旁人不太一样。
他跟柳师兄他们都挺亲近,可是从来没有这样心慌意乱过,仿佛更进一步的话心里那把火就会瞬间燎原。
这不太像哥哥弟弟的感情,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