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轻笑出声,依着他的意思没再把人往怀里抱。
两人一起用过早饭,江从鱼跟着楼远钧去勤政殿办公。他抱着几本书迈入殿内,逡巡一圈,欣然坐到了……刚来当值的起居郎旁边。
起居郎才二十六七岁,生得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江从鱼见殿中暂且无事,今天也不用早朝,便对方攀谈起来,很快得知对方叫阮遥,乃是江北人士,一手字写得又快又好。
江从鱼好奇地问:“你们要把陛下说的每句话都记下来吗?”
阮遥也是个爱说话的,平日里轮到他在御前当值都憋到不行。
阮遥觑了眼楼远钧,见楼远钧没有因为他们说小话而不悦,也跟江从鱼聊了起来:“也不是所有都要记,我们起居郎主要是记关乎朝政的,陛下的私事会有内廷另起一册。”
像一顿饭吃了多少饭菜,当天临幸了哪个妃嫔,那都是由内廷记录的。
他们这边记录的材料主要用于以后修史,而且从前朝起他们记录的内容都是要经由皇帝派人审查的,不许记入史书的内容会被当场删去,一点“君举必记,为后世警”的用处都没有。
可以说是相当枯燥乏味的工作。
江从鱼道:“挺不容易的。”
两人正聊着,楼远钧就派人宣秦首辅等人过来议事。
阮遥这个起居郎赶紧就位,过去尽职尽责地准备记录君臣几人的议事内容。
江从鱼也被楼远钧招手喊过去,让他坐下跟着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