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心道,真是个骗子,杨连山他们分明也重要得很。
只是他的心脏还是很不争气地为江从鱼的回答而盈满了快活。
楼远钧俯首在江从鱼唇上啄吻了一下,应允道:“你想去就去吧。只要别忘了有人在家等你就好。”
江从鱼只觉耳朵被这温柔缱绻的话烫了一下,差点想改变主意说“我不去了”。
美色误人呐!
得了楼远钧的准话,江从鱼就麻溜回去递交自己的申请文书,争取能在使团里占个位置。
既然江从鱼打定主意要去,楼远钧肯定不可能让他当个边缘人。
出门在外旁人又不知道他对江从鱼的看重,万一有不长眼的人欺辱他怎么办?
别看江从鱼现在只是个正六品的翰林修撰,他身上还有爵位呢,永宁侯这个名头足以让他当持节正使了。
除非有人想跟他们大魏宣战,否则没有人敢对持节之人出手!
途径之处还得尽心尽力把江从鱼招待好,样样都得给江从鱼准备最上等的。
楼远钧命人筹备此事讲得冠冕堂皇,说是北狄新王继位这等大事必须慎重对待。
一开始众人还觉得挺有道理,一看楼远钧拟出来的名单就明白了,这哪里是因为北狄新王要继位才需要慎重,分明是因为他家心肝宝贝要出使!
不知谁从何大国舅那里听到句“心肝宝贝”,众朝臣听着觉得都很有道理,私底下都这样称呼江从鱼。
他们这位陛下对江从鱼的偏爱着实过分了。
记得有次他们发现楼远钧批复的字迹有点不对劲,暗自观察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楼远钧连奏章都敢让江从鱼代批!
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当时有几位老臣还约好第二天去跪宫门嚎哭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