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钧的视线扫过江从鱼的脖颈,忽地注意到江从鱼耳后一处隐蔽而暧昧的咬痕,手指不自觉地蜷了蜷。应当是咬得见了血,才留下这样的痕迹……
哪怕很明确地知道自己与江从鱼素不相识,楼远钧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恼火来。
他根本不懂这股恼火因何而生。
感觉就像自己才刚发现的珍宝,仔细一看竟已经烙下旁人的印记。
楼远钧压下心头的无名火气,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江从鱼两人的衣着打扮,陵游显然是医家,旁边的江从鱼穿着一身便服,瞧不出到底是什么身份。
现在寝殿中只有他们三个人在,旁人似乎已经被江从鱼他们赶出去了,楼远钧无从探知更多消息。
楼远钧半合着眼,作出一副疲惫欲睡的模样。
江从鱼见状不由问陵游:“他又要昏睡过去了?”
陵游抬起眼皮看了江从鱼一眼,说道:“痛了一整天,想睡也很正常。”
江从鱼还想留下守着楼远钧,至少和醒过来的楼远钧说几句话,可陵游却说他已经一整天滴水未沾,拉着他一起去吃过晚饭再来。
江从鱼拗不过陵游,起身把李内侍唤进来守着楼远钧,先去填饱肚子再说。
只是还不知道楼远钧到底怎么样了,江从鱼有点儿食不知味。
陵游见状冷笑道:“你没发现他根本不信任我们吗?人家装睡就是不想搭理你。”
江从鱼道:“你都说他可能忘记这十年来的事了,他又不记得我,怎么可能一见到我就信任我?”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陵游,“怎么感觉你很讨厌皇家和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