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先去学些手段,不能让江从鱼觉得他不如从前。
在那之前,他们就先当着君臣吧。
楼远钧拿定了主意,颇有些不舍地用指腹抚过江从鱼的脸颊,收回手时只觉掌心还留有能填平他心底空缺的余温。
他又忍不住俯身捏住了江从鱼另一只耳朵,并告诉自己这只是不想厚此薄彼而已。
只光顾左耳的话,岂不是叫右耳伤心?
直至江从鱼被扰得想翻个身把自己的右耳藏起来,楼远钧才猛地收回自己在江从鱼耳朵上流连太久的手。
他悄无声息地从江从鱼榻边退离,消失在愈发幽沉的夜色之中。
第92章
江从鱼早上醒来的时候,莫名感觉耳朵痒痒的。
他伸手往上面捏了捏,没捏出什么不对,不知怎地就想到楼远钧耳朵格外敏感的事来。即便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几年了,每回不小心刺激到楼远钧,这人的反应还是会叫他吃不消。
当初才刚认识时楼远钧就爱摸他耳朵,难道是这家伙以己度人,觉得他的耳朵也会格外敏感吗?关键是,楼远钧觉得这地方会很敏感还动手摸它。
看来陵游说得对,楼远钧确实是从一开始就对他怀有别样的想法。
当然了,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若是他自己没那个心思,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楼远钧哄迷糊了!
江从鱼没再胡思乱想,用了早饭出门回翰林院当值去。
阮遥出使北狄回来后便不当起居郎了,如今又回到翰林院修书。他见到江从鱼迈步入内,笑着打趣道:“我们的大忙人终于得空回来看看同僚了?”
江从鱼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