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时江从鱼肯定是不愿意的,谁没事想被人咬上一口,可楼远钧当时的语气太令他难以拒绝,他便乖乖由着楼远钧咬去。
那时楼远钧鼻端的热息萦绕在他耳侧,仿佛在挑拣着该从哪里下口。
叫他觉得煎熬极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从鱼感觉楼远钧的视线竟也像是隔空灼烧着他的耳根。
江从鱼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
楼远钧眸色转深,伸手捏住他那极易显露情绪的耳朵,语气微冷地质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江从鱼对上楼远钧愠怒的双眼,耳上热意霎时散去。
楼远钧食指上那冰凉的玉戒碾过江从鱼温热的耳背。
他虽没与任何人相恋过,更没与任何人有过情事,不知怎地却看得出江从鱼因何失神。
江从鱼肯定又在想着他们从前的事。
江从鱼只会喜欢那个把阴暗残忍那一面隐藏得极好、什么好东西都愿意送到他面前的自己,不会喜欢现在的他。
楼远钧很想把江从鱼关起来,在江从鱼身上每一处都留下独属于自己的痕迹,用更多的日日夜夜让江从鱼记住他,而且只能记住他。
楼远钧用指腹摩挲江从鱼耳后那一小片白皙肌肤。
那上面的咬痕比昨天更浅了,马上就会消失不见。
该由他来补上。
江从鱼被楼远钧过分灼烈的视线看得背脊发凉,他猛地退开了一些,不让楼远钧再肆意捏弄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