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的自尊心很重要,但是不是所有高手明知面对的是莫测难判的危险局势还是会为了自尊心一头栽下去的,对巫山而言,他们的任务是抓到秦国出逃的罗刹女,梁祝两人和齐国内的事本就与他们无关,如今局势有变,不如离开这公子府,继续双人行动就是了。

巫缄却不肯了,说:「要走你自己走,这事没弄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话还没说完,巫山的身形突然如同飞沙散去,又迅速拧成一团风,将巫缄裹在其中,竟将他稳稳托了起来。

「混蛋,你要干什么!」巫缄在风中叫骂,却无奈身不由己,任是他如何拳打脚踢都没办法挣脱开巫山的控制,就这么被挟持着带离了公子府。

此时后院客房,梁杉柏却是守在祝映台身旁,等着他醒过来。

祝映台再次晕了过去,这一回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醒来。吕子烈虽然对祝映台给他添的麻烦十分不满,勉强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请了几个医师来看了一眼,结果就如之前的游正一样,除了说可能是体虚之外,看不出别的问题来。

梁杉柏给祝映台掖好被角,看着他苍白的脸孔,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也已经看出祝映台目前这样很可能与他所使的那柄剑有些关系,但是他反复端详那柄桃木剑却是什么名堂也看不出来,更没法自作主张将那柄剑丢弃,最后只有手足无措地坐在祝映台的床边一边忧心,一边等着他醒来。

无所事事中最容易胡思乱想,何况梁杉柏本来就一直在反复思考这些天的事,思考祝映台昏过去前的事。再次想到祝映台昏过去前最后说的那句话,梁杉柏只觉得心头一沉。

祝映台说:『阿柏,你等我替你报仇。』毫无疑问,他当时口里喊的阿柏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一个梁杉柏。

梁杉柏心内抑郁,看着祝映台的眼神中也就充满了痛苦。

「他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这么想着他?」他轻声问。

「他如果已经不在了,你为什么不能忘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