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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听慕俞说的,若是有机会,我倒也想去丹国看一看。”

正说着,紫依过来禀报:“主子,外头有一个女子,自称叫诗诗的求见,奴婢看她面色惶然,似乎确有要事一般,主子您看?”

“诗诗?”杜恒言默念了一遍,便想起来是谁,心里一紧,忙跟着紫依去了前头。

她记得上次在南北涮锅店见到诗诗的时候,诗诗是和她打听牡丹的消息,难道那些人查出了什么?这般想着,杜恒言的脚步不由便加快了一些。

待前院里头见到诗诗的时候,杜恒言简直不敢相认,她穿着一身仆妇的衣裳,头发乱糟糟的,前额和鬓发有些潮湿,面前正放着一盆污水,像是刚洗过脸一样。

紫依轻声道:“她要求拿一盆清水来净面。”

杜恒言点头,紫依便端了污水下去,守在了门外。

屋内的诗诗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求林夫人救命!”

杜恒言看着她,一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眼中瞬间闪过戾气,那些人真的查出来了!

寒声道:“你既然敢求到我这里来,便知道,那些人也会追来。”她这里又如何留得下她。

“林夫人,奴,奴知晓了安平侯府的隐秘,特来报信!求夫人救命!”杜恒言心口一松,安平侯府?白家?难道不是牡丹的事?

待诗诗磕磕绊绊地说完,杜恒言才明白,原来诗诗说的确实不是牡丹的事儿,前些日子白问光被强人暗袭打得腿骨断裂,白家求了官家,请遍了太医局的所有太医过去诊治,没有一人有法子,白家人渐渐开始死心,但是为了安慰脾气日益暴躁的白问光,三天两日里便换一个新鲜的唱曲儿的女伎人回去陪着,白问光看中了诗诗,便将她留在了身边。

但是也是动辄打骂,生气的时候,热水热汤,插画的瓶子,镇纸,但凡是他手头可以够到的,都往诗诗等女伎人身上招呼,姐妹们夜里抱着头痛哭不止,但是,又寻不到合适的时机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