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见,道长又为了开了几秒钟的阴阳眼,让他看那青铜酒樽中的鬼,就看见一个戾气冲天的男人,古代装束黑发黑衣模样凶煞,不过并不吓人,长得很端正的一个鬼。
不管如何,他被鬼莫名其妙的找了麻烦,这个麻烦他是不会自己吞的,不管是人是鬼,都要付出代价。
道长还在琢磨要怎么收拾这只鬼,现在人还在他家里的客房回避休息。
就在杨平安思考着究竟用什么办法能突破周郗这个大别墅的重围,左手一个酒樽右手一个香炉的逃之夭夭,门咔嗒一声响了。
杨平安的耳朵灵敏的动了一下,在周郗家住的这几天,他已经对开门的咔嗒声有阴影了。
乾乐逸在门外,把钥匙捅进门锁,粗暴的开门,他听到周郗和杨平安闹掰的消息了,而且据说场面壮烈,伯父伯母也进入了战场。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欠,可是这个时候不上门嘲笑一下周郗怎么对得起周郗重色轻友的黑心肝?
推开门,他脸上的若有若无微微扬起的嘲笑已经装备到位,走进去,迎面撞上两双隐约惊慌的眼睛。
杨平安和周郗,两人正双双站在客厅,坐着不好吗?一起站着还挺讲究的?乾乐逸的嘲笑僵在脸上,看向周郗,夸赞:“看来你还挺长情的啊?是我误会你了。”
似乎是夸赞?
周郗楞了一下,没明白乾乐逸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阴阳怪气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好像停水的某根管子突然通了,艰涩的局面涌出某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杨平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永远在和乾乐逸双双步入修罗场,明明当年他俩也是互相有过一丝惺惺相惜的同班同学,虽然就一丝。
周郗看着乾乐逸,不轻不重的反问:“这是我的私生活吧?”
乾乐逸抿嘴微笑:“对啊,你的私生活,也不关我的事,可我们朋友多年,我连感慨一下都不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