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两层,挽花工坐在上面,织工坐在下面,二人合力织锦。”
“等这批工人做熟了,这样的大花楼再陆续添上。”
云锦妆花一匹千金,比原来的养蚕织绸的利润丰厚得多。
新织出的两件样品,一件是玉色二金色柳叶纹的,一件是银红三色金百蝶穿花纹的。
两个丫头取过料子展开,外头雨停了,但天还阴着,这两匹料子一展开来,只一点天光就映得金彩交辉。
“咱们南边的花样精细些,这个花色销往京城去,价钱还能再提三成。”
“今岁春气较往年要暖,采茶的日子要比往年早,过几日我去茶田巡视。”
“纪叔辛苦了。”虽说有一年的年收花红在,但纪管事也确是劳心劳力,没有片刻怠慢。
“这几年风调雨顺,生意做得十分顺当,姑娘只管放心。”纪恒因常年在外,瞧着比实际年龄要大几岁,显得更可靠,“两个小的也跟了我几年,等姑娘办大事的时候,他们俩跟一个或跟两个都成。”
纪叔已经提前替她训练好了新管事。
这些年她和母亲能在容家别苑享受这样的生活,除了容家三房的年例,父亲的私产之外,一半也靠母亲嫁妆的出息。
容朝华就是早早明白,才会放良了纪家一家。
“这些事交给纪叔,我从来都很放心。”
容朝华目光清正,望着纪管事时像望着一位可以信赖的长辈:“我有件要事托给旁人都不行,只能托给纪叔。”
纪恒一听立时肃然道:“姑娘请说。”
“纪叔出去这些日子,有位父亲故交的儿子上门请教文章,父亲怜他父母早亡,无亲无旧,留他住下了。”
纪恒听得认真,朝华话刚说一句,他就已经听明白了。
容朝华大方说道:“父亲有意相看,我想请纪叔查一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