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永平侯颇为尊敬,可谁也不能阻他的路。
永平侯不提此事, 反倒说:“殿下, 我先前寄给你的家书收到了吗?”
去岁他分明寄了家书,让沈翊帮忙促成闻姝和益成伯嫡子的亲事, 益成伯也对他承诺,全家都会善待闻姝, 对永平侯来说,闻姝嫁给益成伯嫡子是最好的。
结果两人却在边境等来了皇上赐婚闻姝为燕王妃的圣旨,益成伯还当永平侯在诓他,多年老友险些吵红了脸, 永平侯气得没法子,借着述职的理由回京。
“什么家书?”沈翊面露疑惑,“不知侯爷何时寄了家书给我, 我不曾收到。”
永平侯锐利的目光盯着沈翊, 半晌后, 哼了一声, “燕王殿下不必与我打马虎眼, 我来之前已去驿站问过,书信交给了燕王府的管家。”
王爷的尊贵, 可永平侯还真不怕沈翊,一是沈翊养在永平侯府多年,永平侯是最清楚沈翊身世背景的人之一, 二是永平侯戎马半生, 连顺安帝都说不上怕,顶多就是权衡利弊之下为了保全整个侯府的退让, 就更不会怕燕王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臭小子。
“打开天窗说亮话,”永平侯坐到太师椅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殿下与姝儿是截然不同的性子,并不合适。”
沈翊眸色幽深,蹙了蹙眉,“我与姝儿相处的十分融洽。”
“殿下是用真面目示人吗?”永平侯端着茶盏,抬眼睨着他,“殿下蛰伏近十年,身上背着血海深仇,双手沾满了血,可我只想姝儿平静的过完这一生。”
连千留醉都知道沈翊有两幅面孔,永平侯又怎会不晓得呢?
怕是沈翊全部的温柔都用在了闻姝身上,为闻姝编织了一座蜜糖做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