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闻姝小脸垮了下来,“屋漏偏逢雨,魏宗才死,瑞王最见不得我们好,我越是亲近绮云,绮云的日子就越难过,早知道我今日就不去了。”
原本和离有一成的可能,现在牵扯到瑞王,已毫无胜算,一旦瑞王知道是闻姝想支持陶绮云和离,瑞王为了让沈翊不痛快,就一定会让南临侯府不许和离。
沈翊揉着她的肩,安抚说:“也就去过一次,无大碍,况且你对南临侯夫人用御史相要挟,南临侯要是站队瑞王,更怕有把柄被我们抓在手中,日后应当会对陶绮云好些。”
“你说的也有道理。”闻姝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既然陶绮云不可能和离,能改变些她的处境也是好的。
“好了,别发愁了,小脸都要皱成老婆子了,”沈翊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角,“别人的事你也管不了许多,得陶绮云自己去琢磨,你先把午膳用了,别饿坏了。”
自曲家覆灭,还能得沈翊费心的唯有闻姝,旁人的事,他还真没心思。
沈翊吩咐月露去把午膳挑拣一点端进来,陪着闻姝用了点,又哄劝她睡了会,午歇醒来后,闻姝的心情才好上一些。
不出所料,两日后,陶绮云来了信,告知闻姝,善兰堂一事她不能参与,不仅仅南临侯夫人不许,连嫡母也让她不要外出抛头露面,对闻姝表示抱歉,但在信的末尾,她说世子向她道了歉,日子好过许多,感谢闻姝那日帮她。
闻姝一面觉得遗憾,一面又想幸好陶绮云的日子好过一些了,要不然她得一直愧疚,从沈翊那得知南临侯与瑞王亲近时,她就知道陶绮云是没办法和她一起筹备善兰堂了,毕竟善兰堂的存在打的是魏家的脸面,南临侯府也不敢掺和。
闻姝折好信纸,心想幸好还有如黛陪着她。
可她不知道,徐夫人也在惦记着这件事,并不想卫如黛掺和,就想来找徐音尘说说。
还在院子里,徐夫人就见徐音尘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走到桌边喝水,徐夫人连忙进去扶他,急道:“你要喝水不会喊人吗?如黛呢?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