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药又是糖水,闻姝喝了一肚子水,再次被沈翊抱回床上时,她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小声对着沈翊说:“真的下不来床了,我要在床上睡到天黑。”
沈翊眸色一暗,给她盖被子时,修长的手指蹭过,“再招我。”
“嘶……”闻姝受惊,整个身子像虾米似的弓了起来,退开了沈翊的手,纤腰都软了,“不敢了,我睡觉,睡觉。”
沈翊看她一副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只剩下无奈,但好歹是比从前胆子大点,以前连这样的话都不敢说,现下倒是敢招惹他了。
“我去书房,午膳想吃什么?”沈翊掖了掖被角,也想守着她,但还有一堆事没有处理。
“想吃点开胃的辣菜,想吃酸笋。”闻姝从前饮食不挑,有什么就吃什么,到了王府后,厨房挑着她喜欢吃的做,有些不爱吃的菜上过一次桌,就没再端上来第二次,因而嘴巴也给养刁了。
“好,睡吧。”沈翊坐在床沿上,等她睡着了才离开,叮嘱了屋外守着的竹夏几句,才前往书房。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才十月,沈翊便叫人把屋内的地龙烧起来,免得再冻着闻姝,她这一病,拖拖沓沓,小半个月才好全,没隔几日,周羡青就从谯城回来了。
谯城连日大雨终于停了,沟渠全部疏通,大水排了出去,赈灾粮款拨了下去,此次灾情因为上禀及时,极少伤亡,就是损了庄稼田地,但人还在一切都好说,要是镰州能早早上禀,也不至于死了那么多人。
顺安帝看到呈上来的折子,很是欣慰地夸奖了一番,“这次谯城办得好,朕通通有赏,燕王当居首功,朕把这件事交给你办,没有看错人。”
沈翊谦逊地回道:“父皇爱重,儿臣不敢居功,此次乃柳侍郎和周大人奔赴谯城,殚精竭虑,才将谯城水患之危解除。”
顺安帝看了看柳侍郎,又道:“周羡青上前来,你呈上的折子中写了不少治水的法子,朕听柳侍郎说是你提出要灾后防疫,你年纪轻,见识倒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