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稷瞧见两人的亲昵,清了清嗓子,“姝儿,你将密信写好,我派人送过去,永平侯看过,自然明白该怎么办。”
闻姝转头看向他,“那可否请求王爷止战?两国交战,死伤无数,百姓军士受苦,对周、楚两国都没有好处。”
“姝儿,我可以答应你近期不再出兵攻城,但是否议和或是别的,容后再议。”萧稷看了眼沈翊。
仗肯定是打不起来,谁叫他的女儿做了周国的太子妃,又存了善心,为百姓着想。
但他不可能这么快答应议和,这是一个筹码,他和沈翊交涉的筹码。
兰泱去了,他要为他们的女儿做万全的打算。
沈翊接收到摄政王的视线,不动声色地颔首,算是无声的过招。
闻姝也没指望自己一句话就能让两国重归于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闻姝写了信给永平侯,有太多话想说,其实让永平侯一道来,大家一齐说开了才好,可偏偏这个时候永平侯是不可能来洛城的,闻姝只能长话短说,写好后,交给了余重。
余重接过信封,“郡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保管不会被旁人发觉。”
闻姝:“麻烦了。”
余重忙推脱:“郡主客气。”
闻姝回了屋,瞧见窗台花架上摆着几盆兰花,枝叶繁茂,欣欣向荣,自进了摄政王别院,她就发觉了,这府里兰花是真的多,比永平侯府兰苑还要多,各式各样,许多闻姝见都没见过。
她实在没法想象,是怎样的爱慕,让摄政王能多年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心里只有娘亲。
若是照着娘亲的信来算,摄政王和娘亲相处的时间那样短,在人生长河中犹如沧海一粟,短短的时日,却能生出如此浓烈的爱意,好似梦一场。
闻姝心头怦然。
“想什么呢?”沈翊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闻姝身后站定,“这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