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挥退了回报搜索情况的小鬼,低眉沉思。
“南霜,你说会不会是有小鬼拿了我的令牌出宫去了?”
“不可能,那令牌上刻的是你的名字,别的鬼拿着能有什么用处。”小鬼们拿不出,人又看不见……南霜摇了摇头,地府令牌肯定还在皇宫,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呢?整个皇宫一点儿气息都没有,还真是奇了个怪。
天色越来越暗,本来说好了今晚她是要去旧堂街与思兰促膝长谈往事的,但她若是想出去就必须拿着地府令牌,可现在那淑妃根本离不得地府令牌,南霜望了望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现下只能暂时放思兰的鸽子了。
“去南江送信的小鬼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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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南霜与幻莲皆是满腹愁思,在旧堂街等了一晚上的思兰则是暗暗把南霜骂了好几遍,之后还在安深深身边念叨了好几个时辰,到最后还是安深深拿着地狱烈火符狠狠地吓了她一番,才让她停止了叨叨。
安深深一连着两天都躲在房间里琢磨着那九转万符图,一门心思的埋头画符,隐隐达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急的谷秋好几次把安李氏都请了来了,才让安深深好歹没把自己饿死。
似乎从十五那日的雨下过之后,天气就开始渐渐转凉,安深深批了件稍厚实的外衫伏在书案前,拿着毛笔蘸了蘸已经快被用完了的朱砂,动作熟练的画符。
自从成为安深深的徒弟之后,沈半薇每天都会到敬国公府打卡,今天也不例外,当然了,来不会空手来,每次都还会带上些好东西,美名其曰孝敬孝敬自己的师父。
“师父,你送我的辟邪暖玉簪真的很管用哎,我带着它在城中逛了一圈儿,一般的小鬼都不怎么乐意靠近我。”沈半薇半弯着腰一手拿着自己带来的糕点,一手撑着脑袋,奸笑了两声:“你说,要不我把这东西送给我哥,他好像比我更需要这个,哈哈哈……”说到后面,沈半薇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