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面面相觑,有那胆大的,直接踏出来,“你们要谋反不成。”
“谋反?”赵衷单手撑着面前的桌案,高高在上,闻言才看下来,微微挑眉,似听到什么笑话,“朕乃先皇嫡子,祭过天地宗庙,何来谋反一说?反倒是众位,朕可不成记得有这么些面生的臣子,公孙大人可都认得?”
“臣也不记得。”公孙常见状,站出来笑道,“臣恭迎陛下复位。”
接着撩袍而跪下,石祈也应声参拜,直到这时,跟着他们入城的府军才知道怎么回事,骑虎难下,只好随着跪倒参拜。
“如今叛贼已除。”赵衷指尖点着桌面,桌上铺了玄色的绸布,点上去弹起微微的弧度,“除了某些朕实在认不得的,剩下的众位仍担任原来的官职。”
“动手。”公孙常一挥手,原本跟在赵衷身边的亲兵应声而下,兵刃抽出剑鞘的声音,他们下手又快又狠,因着之前早已交代过,寻找到目标便果断下手。
鲜血喷溅而出,洒在柱上,染在地上,粘稠的血液和腥红的地毯相得益彰,之前还饮茶聊天的人,这会已有不少喉咙被割断,死在了大殿之上。
数十名朝臣片刻间剩了三成不到。
这场皇室的颠覆,只用了两月不到,就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永信宫内,宫人们正在规整园子,大片的木兰花被连根拔掉,元容敞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宫人忙进忙出,手边放着几盘精致的小点。
乐衣进来时,就看到往日里素寡的人儿早已换了新裳,二色金百蝶穿花长袍罩在身上,登着丝缎粉底绣鞋,青绿色地拖地烟纱挂在手腕上,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斜斜的插在发髻上,眼眉之间点着一抹花黄,坐在铜镜前,转眄流精,光润玉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