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其他,白子点下,姜月白素手执杯,她猜不透今日顾子期为何要深夜约她到这,更猜不透他为何要当着她的面听这些。
“退下罢。”
“是。”
房门被推开,继而又被轻轻地掩上,下楼声响起,原本有些人气的屋子再次变得死气沉沉。
“表哥棋艺依旧,妹妹我甘拜下风。”姜月白看着面前被黑棋包围的白子,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她摇摇头,顺手抛下手中的白玉石,踱步行到窗边,窗外那颗百年的老榕树不知何时被砍了,整座院子都光秃秃的,即便是万物相争的盛夏,放眼望也免不了有些荒芜,“怎的也不种些花草。”
“花草碍眼,指不定藏了些什么,哪有这样看的清楚。”顾子期双手撑在窗框上,风吹过脸庞带着夏夜的凉爽,舒服的让人想要闭眼。
“可不。”姜月白桃底金纹的长袍上绣了大片的芙蓉,顺势坐在窗边的交椅上,声音如鹂雀,在寂静的夜中悦耳的很,“你今日怎的想起我这个碍眼的表妹了?”
“月白生的貌美,怎会碍眼。”顾子期轻笑出声,只望着窗外,月光半明半暗地洒在他的脸上,难掩地丰神俊秀。
“表哥是怀疑这个孩子?”姜月白知道他想听什么,也顺着问出声,“不然也不会让人跑这么远去打探消息。”
“可我看表妹似乎疑惑的紧。”顾子期转身,弓着身子与姜月白对视。
“我只是不明白表哥为何要让我来听这些。”姜月白伸出食指戳在顾子期的心口上,是的,她不明白,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