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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缓解一番此刻过于紧张的心情,我便开始扯东扯西地与他闲聊,无非是问些东瀛战事战果什么的,他回答的什么我听得不甚仔细,故而也并未真正得到什么消息。直到他问了句:“你今日怎么分外不同些?”

我怔了怔,他怎么看出的?

我干着嗓子笑了几声,道:“我们这么些日子未见,我十分想念你,如今久别重逢,自然与以往不同。”

他只盯了我看了一会儿,笑笑不再说话。

当那杯具有非凡意义的酒酿递到他的面前时,我感觉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虽然天天说他是不会发现的,可是万一她拿错药了怎么办?流纹的下场我可是亲眼看见的……

我这厢在忐忑不安着,眼睛死死盯着聆月的动作,他神色淡然的端了酒杯,神色淡然的拿起酒杯,神色淡然地举至唇边,神色淡然地灌了下去——我的心刹那回笼,微微舒了口气。还好,除了将缓慢啜饮改为一口猛灌外,聆月对这杯酒的态度跟对其他杯,实在没甚不同,唔,天天的药果然厉害,聆月竟然真的没看出来。

我故作自然地又夹了菜往嘴里塞,却尝不出什么味道来,只用眼角的余光对着聆月扫了又扫,半晌却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放下了酒杯,看着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我一口块煎鱼正含在口中,唔了几声后,道:“我想问你,你觉得今夜的夜色如何?”

“很好。”他回到,神色仍是淡淡。

“嗯,嗯,是很好。”我干干应和着,低下头去又吃了几口白菜心,还是忍不住用余光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