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虽好,却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体。”
永熙帝语重心长拍了拍儿子的肩,便背着手往外走去。
裴琏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长指轻抚过眼下,沉默片刻,重新掀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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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紫宸殿,永熙帝便吩咐太监总管刘进忠:“去东宫打听下,太子昨夜可是又苦读到深夜?”
待御辇到了永乐宫没多久,刘进忠就抱着拂尘回来,在永熙帝耳边低低禀报。
永熙帝眉目舒展,抚掌道:“难怪呢。”
皇后正在合香,听到这动静,不禁抬眼:“怎么了?”
永熙帝挥退宫人,走到皇后身旁,将东宫昨夜之事说了。
末了,笑道:“到底是年轻,折腾到丑时,卯时竟还能起来锻炼……”
皇后闻言,神色有些恍惚。
永熙帝拉着她:“怎么,羡慕年轻人了?虽说和年轻时是比不了,但一夜三次也不是不……”
皇后嗔他一眼:“都这把年纪了,你消停点。”
“那你方才在想什么?还皱眉。”
“没什么……”
皇后垂了垂眼睫,心底不禁担心,太子是否见她催了,这才完成任务般当夜就成了礼。
若真是这般,谢家小娘子知道实情,得有多伤心?
思及此处,她撂下香勺,起身朝外。
永熙帝诧异,“阿妩,你去哪?”
皇后头也不回:“你自歇着吧,我去私库转转,挑些东西送给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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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余霞成绮,皇后的赏赐也送到了瑶光殿。
看着那几乎堆满桌子的金银首饰、玉石摆件、昂贵香料、绫罗锦绣,明婳一整个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