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刹那, 他沉眸道:“夫人还没摸够?”
明婳闻言,双颊忍不住泛红,这话说的,好似她是什么好色之徒。
“我只是……只是觉得你的眉眼生得很好。”
她讪讪收回手,轻咳一声:“行了,你起来吧,我知你是个俊的了。”
裴琏应了声是,将银色面具重新戴上。
“某替夫人解开枕巾。”
他再次走上来,明婳却道:“不必了。”
她直接抬手一把扯开,再看面前的男人,明婳眸光轻闪了闪。
虽说摸着骨头,脑中构想出的容貌与裴琏几乎一样,可眼前这人的身形、嗓音……与裴琏完全不同。
再说了,裴琏那般心高气傲、惜时如金之人,又怎愿做小伏低、乔装改扮,以情郎的身份来“伺候”她?
明婳为自己荒唐的猜想而好笑。
再看面前的男人,她道:“坐下吧。”
这唤作楚狂的男人颔首,掀袍重新入座。
明婳照着昨日与玉郎问话的顺序,又问了一遍楚狂。
待弄清他的来历,且知晓他愿意前来幽会,是为了寻一味名贵药材为老道士治病,明婳沉默了许久。
楚狂看她:“夫人为何不语?”
明婳难以解释这种心情。
她想要的是最简单最纯粹的两情相悦,一旦知道对方是有所求,便觉索然无味。
果然白日里和裴琏说了那么多,他还是没弄懂她想要的。
“没什么。”
明婳支着下颌道:“你与我讲讲江湖上的事吧?当游侠儿是种什么感受,你可行侠仗义,救过很多人?”
楚狂道:“夫人寻情郎,便是寻人讲故事?”
明婳眉心微动,深深看他一眼:“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