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琏道,“十八九也不迟。”
明婳没想到他竟半点不急,不过十八十九再不怀,外头该有闲言碎语说她身子有毛病了。
“至于第三件事……”
明婳眼珠轻转,望向他:“日后你要对我温柔体贴,不许凶我,也不许再欺负我,更不许动不动挑我的错。”
裴琏道:“温柔体贴,孤尽量。但孤从未刻意凶你、欺负你,更未动不动挑你的错,只是你犯了错,孤若一味纵容,只会叫你错上加错,酿成大祸。”
“那你好声好气跟我讲嘛,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
“……”
裴琏默了片刻,道:“可。”
三件事都应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殿内一时陷入静谧。
良久,还是裴琏打破寂静,看向她:“可要回宴上?”
明婳想了想,摇头:“不回了。”
这会儿已无半点宴饮的兴致。
尤其一想到明天就要与哥哥姐姐们分开,她怕再回到宴上,又克制不住情绪伤怀落泪。
裴琏起身,朝她伸手:“走吧,回瑶光殿。”
明婳看着他伸出的手,抿了下唇,终是由他牵住,一道离开。
这日夜里,裴琏宿在了瑶光殿。
只是沐浴上床后,他刚抬手要抱她,明婳将脸埋在被子里,嗓音低低道:“我今夜……不想做夫妻事。”
帐子里静了一静,男人道:“好。”
刚松开手,衣襟却又被她揪住:“但我想要你抱抱我。”
裴琏眸色轻动,须臾,他道:“好。”
长臂穿过她的后腰,稍稍一揽,妻子馨香绵软的身躯就窝在了怀中。
她两条手臂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腰,脑袋也深埋在他胸膛。
像是一只孱弱无助的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