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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两人的第一条约定,裴琏每日便是再忙,夜里也会来瑶光殿一趟。
有时他忙到深夜,明婳都已经睡着了,他便躺进被窝搂着她睡,也算是“陪了”。
明婳觉着他这是在投机取巧,裴琏却不以为然:“你只说陪一个时辰,并未言明你必须醒着。况且你醒着那几晚,孤也不止陪你一个时辰。”
她醒着的时候,他都与她做些什么,他心里没点数么,亏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明婳想反驳又无从反驳。
最后只没好气瞪他一眼:“无赖。”
裴琏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他们是夫妻,夫妻做夫妻事,天经地义。
转眼步入九月,天气转凉,秋色愈浓,瑶光殿前的花木也逐显凋零之态。
要说九月里长安城里最热闹的两件事,一件莫过于长乐公主裴瑶正式入学国子监女学。
第二件亦与国子监有关,却是国子监秋试时,永熙帝携太子前往监考,回宫途中竟有位疯妇冲出来告御状。
“奴婢听说,那妇人从人群里冲出来时,侍卫只当是刺客,拔刀阻拦。那妇人却当真是个疯的,看到刀刃非但不躲,反而继续往前冲,身上被刀划了好多下,也不知疼痛般,待走到御前,已伤得浑身是血,竟连话也说不出,只从怀中掏出一封血书,便瘫倒在地。”
采雁性情活泼,从前在肃王府就是个包打听,这会儿到东宫混熟了,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得到任何新消息,当即第一时间与自家主子嘚啵嘚:“好在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及时喊来随行御医以银针封住几处大穴,那妇人才保住了一条命。”
明婳听到眼睛眨都不眨:“那现下那位妇人在何处?她到底有何冤情?”
“奴婢只知她被送去了刑部大牢,至于是何冤,那就不知道了。”
采雁摇摇头,忽而双眼放光看向明婳:“这半月以来,殿下几乎夜夜都来咱们瑶光殿,主子您是殿下枕边人,不然您问问他?”
明婳怔了下,面露难色:“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