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魏明舟从廊边的靠座站起身,朝来人行了个礼。
侯勇见着他,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
都说姑表亲,舅表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魏明舟的生母侯氏与侯勇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而魏明舟又是侯氏老蚌生珠的心肝肉,是以侯勇对这位亲外甥也是万分宠爱,视作亲子。
魏明舟在自家舅父面前也十分随性,嬉笑道:“这不是听闻府中来了位贵客,实在好奇,便来问问您。”
“你小子,当真是闲的。”
侯勇嘴上哼道,却是推门进了书房:“进来说吧。”
魏明舟忙不迭跟上前。
侯勇:“把门关上。”
魏明舟哦了声,边关门边咕哝:“这么谨慎?”
书房里光线昏暗,侯勇从腰间蹀躞带取下火折子,边点亮房内的灯,边缓声道:“皇城里飞来的金凤凰,当然要谨慎些。”
魏明舟嘴角笑意一凝,心底也陡然浮现了一个猜想,只嘴上仍问道:“皇城的?难不成真是什么公主郡主来了?”
“那位可比公主、郡主更金贵。”
侯勇站在灯盏旁,火光照亮他半张黧黑严肃的脸:“你可知肃王幺女,当今的太子妃谢氏?”
话音落下,魏明舟的表情彻底僵了。
何止知道,那简直是太熟了!
若非太子妃,他也不会被打包送来这冷不隆冬的蓟州,更不会被太子殿下捆在身边,练兵似的“历练”了近三月,连年夜饭都是在外头孤苦伶仃地解决。
他也不知太子殿下的醋意怎就那样大?
是,他的确对太子妃心生爱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