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琏道:“一个时辰。”
“这么久?”明婳愕然:“你怎么都不叫我。”
裴琏道:“反正今日无事,睡便睡了。”
明婳:“那这一个时辰,你就一直坐在这?”
裴琏嗯了声,看向她:“怎么?”
“没什么。”明婳避开他的目光:“只是奇怪你怎么不出去转转,待在屋里多无趣。”
裴琏道:“还好。”
他方才也不算全然闲着,一边守着她午睡,一边想着之后的打算。
和离是必然不会与她和离的。
放在之前,他的确更看重陇西谢家的势力与她父兄的兵权。
可这会儿,他既看清对她的那份心思,于公于私,更不可能叫她离开——
遑论她还想另寻新欢,生儿育女……
谢明婳是他的妻。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只能是他一人的,倘若旁人敢染指半分,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至于她现下与他的刻意生分……
她想要的,他予她便是。
他既能叫她喜欢他一回,便能叫她喜欢他第二回、第三回……
不过多费些心神罢了。
“歇够了的话,出去逛逛?”
裴琏道:“孤看到街上有演傀儡戏的。”
果然一听到傀儡戏,明婳眼睛都亮了,“不歇了,去看戏吧。”
裴琏笑了笑:“好。”
明婳看着他这笑,一瞬有些恍惚。
不等她细想,裴琏便唤婢子端来温水,伺候她洗脸净手。
稍作梳妆,两人便离开酒楼,去隔壁酒楼看傀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