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双臂一僵。
“孤数三声。”
“一。”
“二。”
“别数了。”
明婳放下双臂,嗓音带着气急败坏的愠怒:“裴子玉,你实在是欺人太甚。”
面具后的男人毫无波动地想,这就叫欺人太甚?
他真要对付魏明舟,或是对付她,比这恶劣过分的手段多得是。
果真还是养得太天真了。
裴琏略抬了抬手指,魏明舟便被两个侍卫架着离开了雅间,房门也从外阖上。
一时间,屋内没了旁人,只剩下明婳站在桌边,一派傲然气势与裴琏对峙着。
裴琏没说话,只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冷白如玉的脸。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我不坐。”
明婳并不打算摘下帷帽,总觉有个遮挡好似多了一层保护,她直愣愣站着,面朝裴琏:“不是答应了一别两宽,好聚好散,你这是什么意思?跟踪我不说,还牵连无辜?”
裴琏闻言,却是沉默下来。
因他也不知他今日为何会来。
明明不该来的,但一想到她与魏明舟约在今日见面,他们会共处一室,会说话交谈,或许还会把酒言欢、互诉衷肠……光是想到这些场景,就如万蚁噬心,胸闷难当。
哪怕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在妒。
妒忌,实在毁人理智,催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