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怔住,眉目迷惘。
这是真的疯了?
“婳婳——”
堂外传来妇人温柔可亲的唤声:“婳婳你在里面吗?”
明婳听得这声响,如梦初醒般,忙推着身前的男人,又挣扎着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阿娘,我在这儿呢!”
她回头喊着,再次回过脸,黛眉轻蹙着:“我不知道你发哪门子的疯,但你快些松开我……”
身上臭烘烘的一股汗味儿,快要把她熏晕过去了。
只半个月不见而已,一向最是好洁的人,怎就这么不讲究了?
“孤说了,不放。”
裴琏垂下眼,定定凝着怀中鲜活灵动的小娘子,她乌眸清澈,双颊红润,精神也很好——
还活着。
好端端地活着。
缺了一块的心口好似被柔软的塞子堵住,不再汩汩流血,也不再撕扯疼痛。
“真好。”
裴琏呢喃着,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明婳这边还没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又被摁了回去,一张脸都要气绿了:“好个鬼,你存心的吧。”
她肩膀挣着,感受到男人的手臂好似卸了力气,她趁热打铁,双手用力一推:“松开——”
这一推,却是推开了。
明婳愣住,刚要低头看手,便见身前的男人脚步趔趄,而后朝旁倒去。
明婳呼吸滞住,下意识伸手去拉。
只她的力气哪里拉得住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非但没把人拉住,连带着自己也跌倒在地。
“嘶。”明婳吸了口凉气,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