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答应孤。”
“答应你什么?”
“给孤一次挽回你的机会。”
“……”
明婳呼吸微窒,霎那间,皇后的话、阿娘的话,还有与裴琏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涌上脑海,千丝万缕,犹如一团斩不断理还乱的麻。
就在她迷茫无措时,门外传来采月的敲门声:“娘子。”
明婳如闻大赦,忙挣着腰身:“有人来了,你松开。”
裴琏:“那你答应。”
明婳瞪他:“你现下怎的如此无赖?”
裴琏:“……”
因着有人与他说,哄妻子的关键便是胆大细心脸皮厚。
从前他只知往前面两点钻研,如今方知最后一点才是关键。
“是,孤就无赖了。”
裴琏一脸坦然地看向她:“你将孤变成这样的,你得负责。”
明婳懵了,还带这样讹人的?
不等她再说,外头又传来采月的声音:“娘子,药送来了。”
明婳咬咬唇,横眉冷对地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先把药喝了再说。还有,你身上汗味臭得很,熏死我了!”
前半句裴琏还不肯松,待听到后半句,一向好洁的太子殿下面色一僵,冷白脸庞也好似闪过一抹可疑的窘色。
他松开明婳,浓眉拧着,“真的很臭?”
明婳连忙起身,站在离他远远的,边整理着衣裙鬓发,边嘟哝道:“你自己闻闻不就知道了。”
裴琏抬袖轻嗅。
新换的衣袍用香熏过,并无异味,但往肩胛胸膛处细闻,的确有些汗臭。
但他急着赶来凌源县,一路上连饭都顾不上吃,遑论寻个客栈叫水沐浴……
有心想与明婳解释,但明婳已经去开了门。
采月端着汤药进来,很是局促地给榻上的裴琏行了个礼,又与明婳道:“王妃让奴婢告诉娘子,去窗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