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雪白肌肤红成海棠花般,裴琏也没再继续逗她,拂袖坐直身子。
不过抬手揉着隐隐作疼的左脸时,他兀自敛眸暗想,下回还是得给她吃些教训,不然真要惯出随便打人的坏毛病了。
惯子如杀子,惯妻也一般。
明婳见他捂着脸不说话,只一脸若有所思地扫过她的腰下,霎时警铃大作——
这登徒子不会真想打她吧?
她面上故作淡定,却是悄悄夹紧双股。
裴琏见状,心下哼笑,揉了一会儿脸,他言归正传:“你方才到底在想什么?”
明婳斜他一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裴琏默了默,点头:“行。”
明婳正诧异他这么好说话,下一刻便听他朝外道:“掉头,回祥云阁。”
明婳惊愕:“你做什么?”
裴琏道:“你不告诉孤,那孤亲自去问问那个姓赵的。”
“不行!”
明婳失声,见马车真的在调转,忙朝外喊道:“不掉头,继续去城西。”
“掉头。”
“不掉!”
“掉。”
“不掉不掉不许掉!”
外头的车夫似是也迷惘了,隔帘小心翼翼地问:“郎君,娘子,这到底是去哪儿啊?”
车厢里,明婳气鼓鼓瞪着眼,裴琏看着她,一脸无辜:“你不想说,孤不为难你,去问旁人,你又不肯,谢小娘子,世上哪有这样蛮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