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却有些犹豫:“这个药到底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这是解药?万一不是……”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明娓打断她,又瞥过面无血色的裴琏,想了想,沉声道:“这药是斛律邪给我的。至于是不是真的解药,我也不确定,毕竟那狗东西狡诈得很,但……”
她目光凛冽地盯着明婳:“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明婳从未见到姐姐这般严肃锐利的模样。
那目光就如一柄泠泠钢刀,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姐姐,也变得很不一样了。
但她说得对,事到如今,已别无选择。
无论真假,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明婳不再追问明娓其他,她相信姐姐——
姐姐绝不会害她,更不会拿谢家满门的性命与荣光当做儿戏。
打开那小巧的青色瓷瓶,里头是一枚小小的红色丹药。
那色泽,艳丽得如同心尖血。
“姐姐,烦劳你倒杯水。”
“好。”
明娓很快倒了杯水过来,见明婳还抱着裴琏,动作不大方便,她又是个急性子,干脆一把掐住了裴琏的下颌,“快喂。”
明婳:“……”
好粗鲁,但……的确方便不少。
反正裴琏昏迷着,也不知道。
明婳这般想着,也不再耽误,忙将丹药放入他嘴里,又送水服用。
见裴琏将丹药咽下,明娓也长长松了口气,连着两步退到一侧的月牙凳坐下,又抬袖抹了把额上的汗:“可算是喂下了,不枉我这一路狂奔,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但凡晚一点,太子就交代在他们肃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