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下人会武,且不说有没有证据,即便是真的,凭借柳宽为人,有人保护他,又如何?”
“凉州紧挨厢族,从来战乱、清贫,柳宽在任期间,帮助百姓,稳定凉州,负责边凉大军后方,厢族人深恨姜家,也恨柳宽,一些有志之士,愿保柳宽平安,有何错?”
“此事他曾经与我提过,言明有人庇佑他,护他安全,凭此,不能认定柳大人有罪,更不能冤枉忠良!”
张向彦声声歇斯底里,众人都有些恍惚。
是呀,这些都只是猜测,不足以成为证据,也没办法就凭借这些,认定柳宽有问题。
不能认定有问题,也不能认定没问题。
沐人九冷眼看着他:“你所说这些,同样只是猜测。”
闻言,张向彦撑着地,猛地站起来,年纪大了,身体摇摇晃晃,他盯着沐人九——
“那我就说些并非猜测的事实!”
“柳宽在任期间,是不是兢兢业业,是不是身先士卒?是不是发展了凉州?当年凉州坝决堤,是不是他安抚百姓,给了边凉大战安稳后方?凉州大旱那年,边凉也在打仗,是不是柳大人接百姓入原城,安定后方?”
“姜家能有一个安定后方,就有柳宽的功劳!更别提他从无冤假错案,从不任人唯亲,对所有百姓,皆是一视同仁,资助上百名学子,如今朝中好几个官员,都曾得过柳大人资助!”
他的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而这些话,沐人九他们听过,围观的百姓以及许多官员却没有听过,忍不住点头,为柳宽佩服。
这些都是有迹可查的内容,不管柳宽内心怎么想,他确实做了这些事情,从来论迹不论心。
凭这些,他就是个好官。
几个当年同定姜长安“不义罪”的官员站出来,他们接触过柳宽,立证柳宽为人,声援张向彦。
沐人九抿唇,不再说话,其他人也有些沉默。
只下面众人低低议论声不断。
姜长安,似乎也有错?
张向彦深吸一口气,往前又走了一步,缓缓跪下,恭声道:“陛下,老臣以为,姜家可以翻案,但姜长安不义罪,不能
翻,无辜的柳家父女也需要一个公道,朝廷,不能寒了好官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