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心惊,正经的伤口可不会有这种异常反应,他一手握着树枝防御,另一手去摸。
果然,那一处像是上了麻药,毫无感觉,缩回手看,血的颜色发暗,味道也难闻,且一闻之下,眼睛受了好大刺激,眼泪都辣得激出来了。
不太妙,陈琮树枝往前虚打,想快点上车。
那个女人好像知道陈琮的想法,她不再靠近,隔了段距离绕着陈琮忽左忽右爬圈,觑着空档,会蓦地突窜,但那只是迷惑敌人的假动作,往往在陈琮全神戒备、蓄力还击之时,她又突然退撤。
几次下来,陈琮的头更晕了,视线也越来越虚。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真的是兽,她在反狩猎他这个人。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陈琮握紧树枝,以攻为守,向着女人猛甩了一记,转身向着车子狂奔。
驾驶座的车门半开。
不对,陈琮猛眨眼,车门怎么变成两个了?
完了,他看东西重影了,一模一样的两个,完全分不出虚实。
看运气吧,他向着车内猛扎。
下一秒,他一头扑跌在雪地上,透雪的枯草扎得他脸生疼,陈琮翻了个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两个一模一样的、罩着麻布的女人疾扑而至,四条空荡荡的裤管在半空飘着,像风筝放进天上,垂下长长的飘带。
陈琮胡乱选了一个,攥着树枝,狠狠抽了下去。
肖芥子车入草场,远远看到陈琮。
但那时候,隔得太远,没认出他,也不知道死死抱着他脑袋不放的就是姜红烛,只是觉得奇怪:那个人,怎么好像脑袋上顶了个缸一样,长那么怪?
后来看到定位上的红点不动,才反应过来,狠踩了一记早已到底的油门。
待驶到近前,却看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