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货的精明之处在于,他没有立刻哈哈一笑或者顾左右而言他地掩饰,他就保持着“惊”的那种状态,非常平静,一动不动,不夸张地说,连嘴角的纹理都没牵一下。
陈琮有点佩服他:学到了,特么的“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果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过了会,他把拆开的纸牌放下,不慌不忙:“陈兄,你怎么拿到这东西的?”
很好,这是故意拖时间,脑子里估计在疯狂想对策吧。
陈琮突然觉得,陈天海一定在茶室。因为不在的话,坦坦荡荡、立刻否认就是,用不着耍这么多花枪。
耍得再平静,也是花枪。
他往后一靠,按编排好的说:如何被一个奇怪的年轻女人约去了酒店,拿了房卡之后进入房间、发现了这个红色塑料袋,又如何没等到那个女人,最后悻悻离开了酒店。
还表达了一下纠结的感情:“我犹豫了一晚上,本来想装着不知道、暗地里观察,转念一想,大家都是朋友,用不着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上门来问。”
颜如玉微笑:“陈兄,你来问是对的。”
他勾起指头,点了点那张纸:“这是挑拨离间,老伎俩了。”
陈琮心头一突,面上困惑:“老伎俩?”
颜如玉示意红塑料袋和红蜡烛:“阿喀察寿爷那次,你还记得吧?又是红色又是蜡烛的,代表谁啊,姜红烛嘛,我也不怕跟你说,我干爷出事,背后的人就是姜红烛。”
陈琮头皮一阵僵麻,看来昨夜至今,颜如玉这头,理清了不少事。
“你干爷出事,不是精神病砍的吗?”
颜如玉冷笑:“陈兄,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精神病只是个主刀的,背后有直接指使的,还有幕后主使的。”
“你也吃过姜红烛的亏,她是什么东西你还不了解吗?方天芝、黑山之后,又盯上我干爷了。这么跟你说吧,姜红烛找了个人,让她策划了这事。事成之后,又想把这人解决了,于是给我送了枚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