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多危险啊,要是他出点状况,为了我的事缺胳膊少腿的,我得多过意不去啊。我告诉你啊……”
肖芥子郑重其事:“我的朋友,如果我有富贵,我当然会拉他一起,但危险的事情,能自己来就自己来,不能坑朋友。”
神棍纳闷:“那你带我来?”
肖芥子白他:“那能一样吗?咱们是刚好目标一致、同路,所以结个伴。你给我提供便利,我呢就沿路照顾你,这是公平交易。”
原来自己还不算“朋友”,暂时归属“交易”,神棍心里酸溜溜的。
他悻悻地蹲着,跟她唱反调:“那我觉得,他也应该来。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难,那也不叫朋友。”
肖芥子解释:“他也有自己的麻烦,他那个爷爷,真的,想想就头大,太奇怪了。”
神棍不以为然:“能有多奇怪嘛,说给我听听,看能不能在我这排得上号。”
肖芥子心中一动。
对啊,关于“人石会”、养石、陈天海的事,乃至什么脱此樊笼,她为什么不问问神棍的意见呢?没准他过去三十年,遇到过类似的事,三两句话给出答复,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拿起单筒镜观察了一下。
徐定洋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几乎成了模糊的小点。
“走,我们走得慢点,路上慢慢说。”
翻山穿林很累人,但如果一路走一路聊,聊的还是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再累也甘之如饴。
神棍起初有点懊恼,觉得自己前一阵子不该拒掉阿喀察的邀约,转念一想,命中注定跟“人石会”有缘,错过了阿喀察,在魇山补上了,倒也没耽误什么。
不过“人石会”的事,的确有点绕人,开始他还有闲心问几句“为什么”,后来忙着接收信息、囫囵消化,及至听完,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粥,步子迈的机械,连眼神都发愣了。
肖芥子讲得嗓子冒烟,她停下脚步,拧了瓶水喝了两口,又查看路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