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猴的包扎手法熟练,但扯肉带皮的,肖芥子还是被痛清醒了,她倒气似地嘘了一声,看清眼前情形,有点怔愣:“你们怎么在这啊?陈琮,你……”
陈琮回答:“我一个打五个!”
咦,他怎么知道她要问什么?
肖芥子心下奇怪,一时间忘词了,顿了顿才说:“那你怪厉害的呢。”
裹好了伤,花猴也不下树,继续往高处爬:有伤员在,不好催她赶路,就地再休息会吧,高处方便警戒,他最爱这活,“花猴”嘛,树上窜来窜去,就是比猴还要灵活。
陈琮小心翼翼把肖芥子扶坐起来,问她:“现在怎么样?”
肩膀包得挺扎实的,包扎时还用上了止痛粉,痛感没那么尖锐了,肖芥子尝试着动了动左肩:“不碰到的话,就还好。”
“那你要不要靠着我?会舒服点。”
肖芥子想了想,点了点头。
陈琮挪动身位,尽量稳地倚住树干,一只脚踩住旁侧的树枝借力,帮着肖芥子略侧了身、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肖芥子先还怕不稳,靠得有点紧绷,后来发现没这必要,整个人就松弛下来。陈琮轻搂住她的腰、防她掉下去,低头时,下巴正蹭着她的头发。
他从她头发上拿掉一片碎小的木片。
肖芥子又问了一次:“你们怎么在这啊?”
陈琮其实更想问她怎么会受伤,但看她气力不济的样子、不想她说话劳神,于是尽量简明扼要,先讲自己这头的事。
肖芥子听得很认真,中间只打断了三次。
第一次,是听说猎头人可能是梁世龙。
“他是故意打扮成那样、蓄意报复呢,还是整个人都不太正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