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她寻摸好东西,刘氏一个不愿意和村里妇人多来往的性子,现在从村里路过,能从村头聊到村尾,为了儿子她都没这麽费过心,更别提这中间花费的钱财了。

桃夭手背被磨红了一片,眼圈顿时就红了:“伯母,您这是作甚?”

刘氏眯眼看她:“没什麽,从今日起,你跟我儿子的婚事作罢!”

桃夭面色发白,看了一眼门口的顾秋实:“古大哥,这是怎麽回事?都说好了的事情,大半年了呀,突然退亲,我怎麽办?这肚子里的孩子又怎麽办?孩子不能没爹,否则村里人的唾沫就能淹死我。”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面色惨白,像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随时会晕厥过去一般。

“你这副样子,只有男人才会怜惜。”刘氏出声,“其实你本事不小,把我都骗过去了。但现在我知道了你对我们母子只有利用,不会再可怜你,我儿子……已经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也知道你从来就没想过真正嫁给他。收收吧,怪辣眼睛的。”

顾秋实来之前,不知道古啓华已经饿了多久,反正看见桌上的饭菜,他只觉得饑肠辘辘。

值得一提的是,桌上只有一碗鸡汤,这是刘氏特意给快临盆的桃夭準备的。一只鸡分做两次炖,炖好后装在瓦罐里放入冰凉的井水中镇着,一罐要吃吃两天。

分下来每顿只有小小一碗,但这是桃夭独有。不是刘氏不想準备更多,而是村里的鸡只有那几只,价钱倒是其次,得留一些给她坐月子吃。

此时刘氏看见那碗黄灿灿的汤,愈发恼怒,直接将汤送到儿子手边:“喝!”

在孙子面前,儿子得退一步。但在别人的孩子面前,凭什麽让儿子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