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夏明朗以为这一次多半能进去,因为父亲是个很谨慎的人,但凡是和人命扯上关系,都会查个水落石出,结果,等了半天才看见报信的人回来。
他一掀衣摆,準备跨进大门。
门房将他拦住,态度比方才进去报信时还更冷了一些:“夫人说了,让您去挑十七年的炭,且每一次挑的都不能比公子挑的少,十七年后,再说原不原谅的话。公子还是不要为难我等,速速离去吧。”
夏明朗惊了。
让他做什麽?
挑炭?
他自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吃饭都有人布菜,就差让人喂进嘴里了。哪里能去做那种粗活?
再说,挑炭工走的那一路特别兇险,别说是要走十七年,就是只去一趟,他大概也回不来。
余氏也惊呆了,反应过来后,慌慌张张问:“夫君,你行吗?”
夏明朗:“……”肯定不行啊。
这是会要命的!
他想要进门,无论怎麽纠缠,门房都再也不肯帮忙禀告,哪怕他发了脾气,门房都不肯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