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从楼上落下,一抹豔红张扬无比。正对着的桌子下方客人纷纷起身往后退。

好多人都在惋惜这红衣女子大概要香消玉殒时,却见一抹月白色人影不退反进,掠近后踩上凳子,整个人跳起,将人揽入怀中,结果没站稳,实在也是距离太近了来不及。然后俩人摔倒,男子垫在了底下,红衣女子惊魂未定,尖叫一声。

与此同时,大堂中发出了另一个人的尖叫。这声音嘶哑尖锐,正是夏老爷。

夏老爷心里正在惋惜,女子要从高处落下,可能会受重伤,余光就瞥见儿子掠了出去,想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提着一颗心看到儿子把姑娘救下后,狠狠砸在地上,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

他就得这一根独苗,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回,还没有给儿子娶媳妇,还没给他抱孙子呢。儿子怎麽能出事?

酒楼出了这麽大的事,掌柜最先反应过来,带着伙计沖上前去扶人。

顾秋实躺在地上当了肉垫,哪怕女子纤细,可那麽高的地方落下来,他也承受不住,肋骨似乎断了,胸口有点儿疼,张嘴就吐了血。

他的血喷在女子的红衣上,瞬间消失无蹤,只有几滴落在了地上。

乔玉宜吓坏了。

她被丫鬟推了一把,整个人从高处落下,以为小命休矣。不成想会被人沖出来救下,她摔落在地,并不怎麽疼,魂儿刚刚才归位,看到救自己的男子吐了血,她慌慌张张起身,伸手去帮他擦嘴:“你有没有事?”

声音清悦,带着哭腔。

此时夏老爷也赶到了,推开伙计到了儿子跟前:“明愉,你怎麽样?”

顾秋实自己是大夫,被砸了一下,虽然受了点伤,但应该不要紧。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