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父惊了。

直接让官兵上门,夏明朗一定会疯的,到时候全家就都危险了呀。

“夏公子,不能……”

顾秋实打断他:“你在教我做事?不管夏明朗在哪个地方,我不知道他的消息便罢,知道了,我肯定是要让大人去抓他的。”

卢父哭丧着一张脸:“可是他和我的家人在一个院子里,官兵一出现,他肯定要拿着手里的刀乱砍人,到时候我们全家人的性命怎麽办?夏公子,我好心来告诉你这个消息,你不能这麽害我全家啊。”

“好心?”顾秋实满脸讥讽,“当初我做挑炭工赚到的银子,有不少的花在了你们家人身上,不说别的,你孙子读书花的银子,一多半是我赚的。拿了我的银子,周玉琴还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们一家子也沖我阴阳怪气,为了住在周家,甚至把我赶了出来。我这个人小气记仇,这些事可一点儿都没忘。从公心上说,夏明朗是衙门通缉的要犯,任何人知道了他的下落都该告诉衙门。从私心上说,咱们两家之间有那麽深的仇怨,你们家的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麽关系?”

卢父:“……”

“您辛苦赚的银子花到了我孙子身上,这件事我不知道啊。都是玉琴回娘家去拿的,您为了这点事恨我的家人,我们实在冤枉。”

“冤枉?”顾秋实啧啧,“你这脸皮可真厚。周家老两口成天好吃懒做,家里的银子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就是用脚趾头想,应该也知道那些银子是我辛苦赚来的,现在来跟我装傻,当我是傻的?”

他没法反驳,只能哀求。

后来甚至险些跪下了。顾秋实面色淡淡,没有叫他起,只道:“我的人已经去衙门报信了,我就算现在改主意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