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幺笑道:“我以为你赌上瘾了,还要玩。”

顾秋实兴致勃勃: “那就继续。”

闻言,郑老幺恨不能甩自己一巴掌,嘴贱麽不是?

这间赌坊是郑家自己开的,也不是郑老爷看见李三河赚了太多的银子眼红,他压根也没想过引诱谁来这里。因为光是赌坊里的这些赌徒,每个月都能给郑家赚不少,没必要做那种龌龊事。

把李三河叫来这里,纯粹是郑老幺自作主张。要是让父亲知道他带来的人赢走了这麽多的银子,父亲一定会生气,到时候免不了要家法伺候。

郑老幺都已经成亲生子了,这个年纪的他其实不怎麽怕挨打。主要是怕丢脸,还怕其他兄弟因为这件事情贬低自己,怕父亲对自己印象不好,分家産的时候吃亏。

“还是回吧。嫂嫂怀有身孕,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我夫人当初有孕的时候,那叫一个敏感多疑,我回去迟一点,她就要给我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一边说,一边勾肩搭背把人往外带。

到了马车上,顾秋实闭上眼睛,再不与他多说一句。

今儿得了七万两银票,这赚钱的速度,真的是比拿扫帚往家扫落叶还要快。顾秋实不打算留着这个银子,準备送到衙门去,让大人接济那些穷人。

两人分开的时候,郑老幺实在笑不出来了。

顾秋实看着他的马车离开,先回了家。

而郑老幺离开了顾秋实所在的院子之后,直奔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