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好不好,现在不好说。但是你离开我是一定过不好的。”顾秋实整理了一下缰绳,“桂花,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嘴脸,真的好丑陋!”
话音落下,他一扬缰绳,马儿重新小跑起来。
桂花面前扬起了一层灰,再去看马车,已经消失在小道上。
她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地回到小屋子里,火堆早已经熄灭,她準备重新发火,才发现火堆是被水淋湿的。
屋子就这麽大,烧火的地方只有这麽点,全部湿透了,想要重新燃起来并不容易。桂花突然就崩溃了,将面前湿透了的柴火全部丢到了床上。
“孙四海,你能不能不要这麽自私?你不想烧火,我要烧啊,你怕热,我不怕!”
孙四海伤得很重,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昏睡。有些柴火掉到了他伤了的腿上,瞬间就把他痛醒了。
烧伤的地方本来就湿漉漉的,皮肉翻卷,大夫说得晾着,不能碰着东西,桂花一发疯,把带着灰的柴火丢了过来,此时伤口上遍布灰尘。那天受伤的时候大夫给他洗伤处,险些没把他痛死。如今伤口沾上了灰,若是不洗干净,伤口会溃烂!
一想到那种要命的疼痛得再来一回,孙四海恨不能立刻死过去,但是他又怕死,瞬间勃然大怒,捡起手边所有能够拿到的东西朝着桂花扔了过去。
“贱妇,狐貍精!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好改嫁?”
孙四海越说越怒,奈何床上只有被子和枕头,他手边很快就捞不着东西,他愤怒地质问:“刚才你去哪里了?是不是出去勾引男人了?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只等着我咽气就嫁人?”
桂花没想到他会这麽疯,她手上的伤同样不能沾东西,当即连连后退。
孙四海看见她没否认,愈发笃定她準备嫁人,大吼道:“我如果死了,你休想独活。还想嫁人过好日子,做梦!”
他胸口起伏,眼神阴狠,恨不能从桂花身上咬下一块肉来。